《笔录》

面了打不打招呼都看心情。

    问:听说你们之前产生过矛盾?

    答:他用圆规扎我手算不算?

    问:他无缘无故用圆规扎你的手?

    答:我手欠先去撩拨得他,行了吧?!非问这么清楚干什么,他又不可能死而复生再来扎我。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不过这事儿都过去快一年了,我早就不在意了,更犯不上为了这点事儿杀人。

    问:你态度端正一点,没有人说你杀人。你对本案还有什么其他看法?

    答:我看你们通报说他是自杀?不是,我觉得他肯定是月泉淮杀的。我跟你们说,我认识月泉淮的时候特别早,其实我不爱跟他在一起待着,是我爸非让我和他一起玩。结果你们看我额头上这个疤,就是我六岁那年他给我划的。

    具体的情况乐临川已经记不得了,他那天可能确实和月泉淮产生了什么冲突——虽然按照客观规律和他人对他的评价来看,有可能是他在上蹿下跳的发癫,而月泉淮全程只是冷眼看他发疯。但是由于他当初年龄不大,加上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他唯一记得的就是月泉淮可能实在是听烦了,于是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美工刀,在他额头上划了个“×”。

    他动作太快,美工刀太锋利,乐临川起初都没感到疼。伤口很快渗出血来,周围的人在不停地尖叫。而乐临川是直到鲜红而黏糊糊的血液糊到了自己的眼皮上,他才惊恐地摸了摸额头上的伤口,意识到刚才都发生了什么。做完这一切的月泉淮只是冷漠地把美工刀丢到一边去,看着他:“回去和你爸说,打叉的意思就是连做玩具,你都不合格。”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而月泉淮不但没有受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