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骨/:我长大了。
姐”—— 周幼里问他,“……梁胥呢?” 她站在医院的电梯里。 同乘有穿病号服的病人,还有两个医生,周幼里把头侧过去,看到电梯侧面镜面里现出自己的脸:眼睛很红,眼泡很肿,头发是乱的。 应该洗个头的,周幼里想。 电梯开了,脑外科的双人病房在中心区域,很快走到,周幼里看到梁胥。 旁边站了个男人,周幼里见过的,是他的助理之类,说什么“转院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今天下午就可以去,建议您做个全身T检”,而梁胥说“不用了”。 她看到他攥着衬衫的左边,那动作远远看去像攥住心脏一样,周幼里有点恍惚。 她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应该洗个头的,周幼里又一次想——这人不是没事吗,至于那么着急赶来吗? 听到梁胥的声音,“办出院就行了。” 周幼里还是决定先去洗头。 她往外走,走得不快,在快走出病房走廊迈进电梯间时被人拉住,梁胥站在她身后。 周幼里挣扎,立刻就从他手里脱出,瞪大眼看他:“g嘛!” 梁胥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看我Si了没?” “你——”她想说你Si了倒好,或者之类的话,但周幼里没说。看着他略显惨白的脸,她问他:“你哪里受伤了?” 伸出手,往他脑袋的方向够去,因为矮他太多,一只手举到一半只能m0到他的下巴,略宽的下巴起了点胡茬,有些扎人。 “哪里被砸了?” “没有被砸。” 说话间,两个人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