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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才发现针已经打完了。我尴尬地朝她笑了一下,一种叫羞愧的情感填满的我的心脏,但我还是忍不住又看向杜远,他正按着止血的棉签,一脸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墙壁。 护士走了,我后知后觉地感到了自己莫大的失礼,道歉也显得古怪。我急步走进卫生间,看向镜子,眼前却还是复现刚刚窥见的一切。他的脖子上的血管仿佛都清晰可见,浅浅的锁骨窝,以及那麦色的皮肤。针眼还在流血吗?我恍恍惚惚地想,应该已经止住了吧。 我的心脏酸胀起来,像被一只手攥紧了。 出来的时候,杜远正在吃我给他的梨子。汁水丰盈的果rou显然让他有些狼狈,我见他手不方便,给他抽了一张纸。“谢谢...”他含糊地说,汁水从他的嘴角溢出,他连忙用纸擦去。我别过脸去,突然觉得气氛有些微妙,他也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吃着梨。 我听着他咀嚼的声音,想象着梨子雪白的果rou在他口齿间迸裂,汁水四溢,我喉咙发紧。舅舅在叫我过去了,我艰难地迈着步伐前去,窗外明晃晃的阳光照得一切都闪闪发亮,我愈发萎缩起来。 “你在那边干什么?”舅舅问我。 我站在他的床边,背对着他看着外面。“分享水果啊。”我随口答道,迅速转过头看了一眼舅舅的表情,没有明显的喜怒。“辛苦你过来了,这么热的天,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过两天,我叫舅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