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再见(四)
都是这样,靠在软塌上,低着眼睛,默默地想自己的事。 男人的目光b画笔还要细,画笔是一涂一抹,成片的,他却是毛笔上的一根狼毫,从额头到脖颈,一丝一丝得去看。 渐渐的,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人开始重合,同样的乌发、小脸、淡如烟的细眉,粉白的嘴唇……但真到了要把她嵌回原位的时候,他又惊觉岁月令视线与回忆之间,生出了许多缝隙。 “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他开口,“怎么样?过得还好吗?” “还……可以吧,”她应答着,嘴里莫名地发g,“你呢?” “我挺好的。”徐志怀说。“和从前差不多。” 苏青瑶低着脸,颔首道:“那就好。”接着就没说话,也没话说。 徐志怀见状,后背朝椅子的靠背挪了挪。 他自觉有许多话要说:当年我们在南京分别后,你去了哪里?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那天你来,又为什么留下汇票就走了? 可这些追问乱如细麻,缠在心头,找不出任何一个话头,能将它们牵引出来。 的确,电影幕布上的男nV主历尽千辛万苦,终于相见,往往无言。就算编剧想让他们开口说话,讲的也不是过“啊啊嗯嗯”的气音。若是有月亮,这出戏还好排一些,可以借用它的Y晴圆缺,来向对方暗暗诉说这些年的悲欢离合。 可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白天、雨天,徐志怀只得坐着、看着,任由喉咙里挤满翻飞的词句。 见他许久不说话,苏青瑶的瞳仁往上,想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