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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八: 程淞和邵权的那五年

    和程淞的最后一面是在那个酒店,他俩又打了一架,邵权憋着一股劲说:“不会有下次了。”

    他恨自己不管有多风光无限,耀武扬威,在这个男人面前,他似乎一转眼就又成了那个无法反抗任人摆布的失败者。以及伴随着那时像潮水般涨了又落的酸涩悔意,对邵权这样的人而言真的很难冰释前嫌。

    然后邵权就真的再也没有偶尔去燕大逛一圈了,又过了两年,他从燕公大毕业直接申请去了云南。

    走出昆明机场,邵权看到云南漫山遍野的树和连绵起伏的山都像被披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滤镜,烟雾从山里升起,红瓦砖的房子一栋一栋隐藏在深处。

    车窗外的风一直往后不断倒退,眼前景色越来越陌生,一层层梯田泛着油画般细腻的颜色,只是这一路上都没有太阳,寂静无声,连远处的雪山都是灰蒙蒙的状态。他想,从北到南的路程真的非常漫长。

    邵权觉得自己不会后悔。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烟盒,却还是在想要扔出去的前一秒又放了回去。

    窗外的山谷风声回响,而有的人永远不会有回响。他不知道他们未来还会不会见面,他既希望有那么一天,但更希望没有那么一天。

    邵权去云南的那天,二十二岁的程淞刚拿到硕士学位证,燕大破格聘请他为讲师。

    张鹏俊自作主张要请他吃饭,说是请他吃饭,实际上还是因为张鹏俊自己想开派对。于是张家少爷别墅里的音乐声能传出好几英里外,池子里倒满香槟,仿佛磕了药般的男男女女衣不蔽体,纵乐yin秽,一场rou欲的盛宴,糜烂得令人发指。

    张鹏俊想,秦浩那个逼不知道搞什么鬼,发消息也不回,他爱来不来吧。于是,张鹏俊扔了手机跳入了池水里。

    就是在这个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