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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像可怕的怪物一样发疯,把家里砸了个遍,玻璃和瓷片碎了一地,墙上出现道道抓痕,直到家里实在没有任何东西可再供他继续破坏,他在一片狼藉中找到了由于受到过度惊吓而短暂丧失了本能反应的希恩。希恩的手中紧紧攥着一只毛绒兔子的耳朵,父亲粗暴地拦腰拎起他那小小的身体,毛绒兔子便摔落在地。 他用绳子把希恩拴在摇摇欲坠的吊扇扇叶上,把开关一推到底,吊扇像离心机一样飞速地转动起来,希恩头晕目眩,呼吸困难,几欲作呕,声带也仿佛被人狠狠地掐断了,他喊叫不出,表达不了自己的痛苦。刺耳的风声淹没了母亲声嘶力竭的尖叫和哭喊,她举起针筒胡乱地扎进了父亲已经布满血点的胳膊,等到他平静了下来,她关掉电扇,把已经神志不清的希恩从上面拽下来塞进自己颤抖的怀抱…… 埃德蒙朝床的方向扬了扬脸,示意希恩趴在那里,可希恩却慌忙回避了目光,惊惧地抵触。 “我不想打针。我害怕。” 埃德蒙皱了皱眉头:“别磨蹭了,也别再装得像个小孩子了。 年轻的时候装装可怜还会显得你很可爱,现在都快三十岁了还要这样,只会令人作呕。埃德蒙刚想把这段话说出口,突然就发觉希恩的状态不像是单纯地装可怜。事实上自从他被检测出多种性病的那天起,他对自己的态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变得出奇乖巧,以前从来不会做饭做家务,现在他开始积极地学着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