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
住处。傅匀带着傅永驰往傅永斯的房间去,一进门,便嗅到淡淡药气。 傅永斯手臂还包扎着,吊在颈上,空闲的一只手在书写什么,似乎在办公。 “永斯。” 傅永斯抬眸,父亲弟弟已经进门来。 “父亲,永驰。” 傅永驰拿着东西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仆人抬进来两张椅子,傅匀按着金杖头坐下,“不是请假了吗,怎么还在处理公务。” 傅永斯放下钢笔,“军署那边的事还不能撂下,一日放手,再收回怕是又要费一番功夫。” 傅匀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点点头。余光瞥了瞥傅永驰,傅永驰将礼盒放到傅永斯桌上,“哥,你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 他来的路上听傅匀说了,傅永斯受的是枪伤,好在不严重。 傅永驰放下东西退下,坐回到椅子上。 傅匀意味深长地和傅永斯聊了一些军署的事情,傅永驰在一旁听着,有的能听懂,有的听不懂,政场上的人情世故一步错,便涉及生死,非同寻常。 傅匀拉着两兄弟在傅永斯住处聊到晚上,父子三个一起用了饭,傅匀又叮嘱傅永斯一些事情,才带着傅永驰离开。 …… 最近几日傅永斯受伤不能来百乐门,傅永驰也一直在外学习,黎怀玉不必接客,与花草自在相处。 今夜又是空白的一夜。 那日下雨他去车站接傅永驰买的伞,他放到了傅永驰在百乐门的专属房间。 本来也是买给他的,他能看见就带走,看不见就算了。 晨光熹微,露水在街边草叶上晶莹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