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次日,贺云庚醒来时头痛不已,下意识要撑着床铺起身,身体却像是被人拆过一遍,没有一处不酸痛的,当即闷哼一声,跌入一人怀中。 “哥哥当心。” 贺兰聿的声音很轻柔,听在贺云庚耳中,却犹如洪水猛兽。他脸上发热,本想斥责对方得寸进尺,没个轻重,等混乱的记忆逐渐回笼后,才想起是自己趁着醉意任性妄为,完全是自作自受。 然而身上各处都不舒服,总要寻处发泄,贺云庚还是忍不住小声埋怨:“都是你喝多了,纵欲过度,下手没轻没重的。” 贺兰聿搂着哥哥正替他揉腰,昨夜他确实没能掌握好分寸,本还因此心怀愧疚,此时听贺云庚这样倒打一耙,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无奈道:“到底是谁命令我做的?” 贺云庚沉默片刻,不甘示弱:“我早就把那个香囊扔了,谁让你硬要捡回来的……” 言下之意,是如果贺兰聿没有香囊在身,昨夜也就不会受蛊虫控制。 “那可不行,里面还有我与哥哥结的发呢……”贺兰聿抗议道。 当日,他与贺云庚先后坠崖,恰好被山间丛生的藤蔓缠托,他才得以将哥哥拖进半山腰的一个石洞中。两人无食无水,依偎着过了两日。贺云庚在失去意识前,拼着最后一分气力,将那个装有窃魂香的香囊,从洞口掷了出去。他本意是不想弟弟再被控制,没想到歪打正着,留下了二人被困于此的线索。那之后,贺十二很快带人找到了他们,也将香囊完璧归赵。于是,那香囊,又被贺兰聿珍而重之地系在了腰带上。 贺兰聿按下心内余悸,认真道:“反正,除了哥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