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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的悲剧(5)

”张霈眼圈红了。

    张泽笑起来——张霈知道这就代表他生气了——那双很漂亮的眼睛弯起来,他说:“是。你怎么选?”

    小张霈之前做的最惊险的事也只是在开学前一晚狂补作业。

    而现在,她竟然面临选择要不要和自己的亲生哥哥私奔了。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张霈拉住他的胳膊:“你…这么突然,总要解释解释吧?”

    张泽仰在沙发靠背,看着天花板,跟说梦话似的:“我连着好几天做噩梦,梦见咱们留在这儿,不是你Si就是我Si,不是你守寡就是我守寡,我Si了你还哭着闹着要殉情,拉都拉不住。”

    张霈以为他在开玩笑,瞪他一眼:“你Si了,我才不殉情。”

    张泽点点头:“哦对记错了,咱霈霈确实没殉情,殉情的是我。你Si了,我殉情;我Si了,你扭头就为人类科学技术文明发展献身去了。无私,大Ai。”

    张霈嫌他撂贫,没再搭理他,扭头收拾饭桌去。

    张泽的声音却幽幽往耳朵里钻:“我可没开玩笑,霈霈,你想好了。”

    “别闹了。”张霈背对着他收拾碗筷:“开玩笑也有个度,你知道我最怕什么。”

    张泽说:“好好想想,这不是个玩笑。”

    屋里陷进沉默,两人一时谁都没说话,只有碗筷轻轻磕碰的声音。

    张泽站起身,穿上外套,郑念真刚生完孩子,他还得回那边去看看。

    门开了又关了。

    张霈看到自己无措地立在桌边,看看饭桌又看看沙发,无意间看到张泽座位上用餐巾折折成的Ai心。

    小张霈拿起来看了看,狠狠往桌上一摔:“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