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慰(皇上哄孩子)
了。可放下那些被自己修饰得离题千里的想法,她必须承认那日隔着屏风打儿子的轩辕珝要比乔皇后下了不知重了多少倍的手,这也是她害怕皇上的一个原因。 轩辕珝见她哆哆嗦嗦地伏在自己胸口,鼻尖都哭得泛了红,心里没来由地一软,伸手抓住了她揉到自己手背上的那只小手。天气如今转了凉,小姑娘又攥了满手的湿汗,已是满手冰冷,被他伸手捂在掌心里才渐渐回暖。“那你自己想想看,究竟是该打你,还是那日皇后委屈冤枉了你?那马未经阉割,性子烈得紧,倘使那日朕未及时赶到,莫要说是秀儿,就连天儿都一并被你指挥得小命交待了。况且虽然你来自西凉,但也不见得真骑过马,也不知是谁借了你胆子去指挥他们两个。” 轩辕珝冷笑了一声:“骑马可是要吃苦受伤的,不是什么轻松事。龙一目那小皇帝只你一个女儿,哪里舍得让你吃他少年时从他父亲那里吃过的苦。” 龙璞藤又惊又怕,惊他口吻竟似乎如此熟悉自己的父皇,怕他再一张口说出什么斥责来,只可怜巴巴地摆出一副认错的良好态度。 小姑娘瑟缩着,全身上下都透着“我错了,不要再打我”的气息,软弱又可怜的模样当真像只落了水的小鸟。轩辕珝把这孩子放在自己膝头,捂住她另一只发凉的小手,心平气和地开口道:“朕绝没屈了你,你根本不通骑术,只是想在天儿、秀儿面前炫耀罢了。不想弄巧成拙了才会伤了秀儿,这件事,你分明是主犯,被打得厉害的天儿才是从犯。要不是你昏得早,小屁股也该像天儿一样开花了。” 说到屁股开花,就像是触到了小姑娘内心恐惧的点上了那样。她低微地嗫嚅了不大一声,瑟缩地把脸低低埋下去。耳力好如轩辕珝也只是些微地听到她在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