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软,岂能做针?针色也不是黄的,其白如雪,乃是白金揉精钢所造,坚硬,强韧,弹性,不挠,出自名匠之手,不是行家谁也看不上眼,但如果订制,价值千金。 所以他必须找有名的针炙郎中,普通的针炙医士买不起,也不会用这许多针。 卅余里路,要不了两个时辰,辰牌未已便到了。 冷府果然够气派,厚厚的高大风火,包围著里面的十数栋楼房,有规有矩,有章有法,大户确是宏大宽阔,壁上挂满了山水名画和患者送来歌功颂德的匾轴,但似乎有点大而无当,登门求治的人太少,宅中的人丁也少,看去冷清清地,冷寂空漠,像是主人不在家的山中别墅。 只有一个门房,问明了来意,领著山轿抬至大厅下,敲响一只小金钟,吩咐一声“请厅里坐”迳自走了。 中海心中暗暗纳罕,这位名医的架子大得出奇哩!连一个门房也冷冰冰地不近人情,难怪门可罗雀没有病人上门,也难怪诊费高得不二价,任意需索,怎算得悬壶济世的医家?简直是明敲竹杠的医中之盗嘛! 沿途他已和霍远攀上交情,替霍远张罗,表现得十分热情,几乎成了仆人中的一员,巴结地和霍远将冯略扶出山轿,送至厅中的躺椅上。 冯略倒也客气,被他的热情所感,不住含笑道谢。 不久,内厅门出来了一个管家打扮的人,大剌剌地问:“诸位是前来治病的?” 霍远上前行礼,堆下笑说:“家主人姓冯,小可姓霍,远自浙江金华而来,慕冷先生的大名,前来求诊。久仰冷先生” 避家摇摇手,抢著说:“我是本宅的管家,敝主人等会儿方能出堂,且请稍侯。”说完,迳自进入左厢走了。 中海直摇头,大起反感,心道:“如果是急症,急惊风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