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天地暗的傍晚,胡搅蛮缠
了,瘫坐在地上。陈椋碰他的手,他感觉像是被针扎了,猛地甩开手。 陈椋眼睛里的无措让他心痛,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像被程序cao控一样,身体也好、情感也罢,由不得他自己做主。头疼得好像要炸开了。 陈椋站起身,微长的刘海遮过眼睑,“时间太晚了,应瞿,我不会进来,你好好休息吧。” 门锁上了。 霍应瞿摊开双手,手掌还在小弧度地颤动。 怎么了?他到底是怎么了? 【警报!警报!错误程序修正!请求修正!修正中——】 陈椋坐在床边,回想起刚刚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 怎么了? 一切都进展得好好的,鱼饵甩到霍应瞿嘴里,霍应瞿也吃了。明明钓个高中生比钓条鲢鱼还简单。 可刚刚……霍应瞿那个反应是什么意思,他恐同?不是吧,两个小时前在阳台那里搞的时候也没见他恐啊。 陈椋自诩身心清白,没想真的把男高中生搞进嘴里,但气氛烘托得那么好,如果两个人交往了,按照霍应瞿认死理的性格以及自己的无限魅力,霍应瞿怎么都不会再去搞暗恋、当什么炮灰男配了,事情从此一了百了,就等着考大学。 可刚才,霍应瞿坐在地上、脸色灰白瞳孔紧缩地看着自己的样子,却又是那么的不合情理。 陈椋听着对面的卧室把灯按灭了,也就跟着把灯熄灭了。 在黑暗中沉寂良久,他悠悠地吐出一口气。 “手好冰。” 小霍的手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