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犹剪灯花弄(18)
肆意追求自己的梦想,与天底下任何男人较量竞争么? 打从记事起,他便知这是个十足的男权社会。 男人天然被大家接纳认可,可以顺理成章的读书参军,拥有逐鹿整个社会的入场券。 nV人却绝非如此,她们甚至不能称之为的个T,而只是一个附属,一个需要靠男人来定义自己身份的挂件。 没有人会去看她是谁,只会去看她的父亲是谁,她的丈夫是谁,她未来的儿子又是谁。 他不愿意苏北北将来只是被人粗暴定义为是谁的妻子,谁的母亲,永远没有自己名字,只是可悲的X苏氏。然后终其一生,同其他nV子为了男人争风吃醋,斗心g角,将所有年华耗尽在尸横遍野的森森后宅。 这样的人生,何其悲凉! 他的北北应该受到最优质的教育,拥有最完善的人格,为了自己钟情的事业勇敢奋斗。她不需靠任何男子来定义,来指手画脚,永远都只为自己而活,活得张扬烂漫,如夜空北辰长明。 这是与千百年来深闺大宅里无数妇nV迥然不同的人生。而这样的人生,他有把握在男权盘根错节的社会支撑于她。 只因他是赫连澈。 “罢了。”思忖良久,他终是收回决定,淡道,“派人回宛城,除尽童春堂一草一木。” 沈泽言掩住眸间惊愕,不敢多问,颔首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