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这次生意还出了变故,集团不少大佬对他产生了意见,在眼下这个前所未有的信誉危机,再折损一员大将,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创。 但更加让他方寸大乱的是——这一瞬间,他预感到了风雨欲来,预感到一把刀在无声无息中,抵上了自己的脖颈。 而他甚至毫无察觉。 边港有谁,能做这件事儿? 他下意识看向陈霆。 陈霆躬身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茶杯,抬着眼,眼里的诧异不像是装的。 但莫龙的死,最大受益人,不就是陈霆吗? 以前莫龙把赌场打理得井井有条,陈霆又似乎什么都不懂,只好屈居人下听凭差遣,现在莫龙没了,以陈霆的资历,于情于理都该上位了。 或许这事儿太不像一个十八岁小伙儿能干的,曹炳竟然丝毫没疑心到陈霓伍身上。 当然,集团众大佬的不满,下沙那边新账旧账一起算,足够他喝一壶了,脑子腾不出多余空间也是有的。 陈霓伍不清楚集团的情况,依旧谨小慎微地做每一件事儿。 生生观察了三天,才带着骨灰盒去了黄标家,浑浑噩噩地cao办葬礼。 黄标母亲过世得早,父亲另娶了,黄标平时和腿脚不便的奶奶生活在一起。 骨灰盒送到家那一天,奶奶直接昏过去了,亲爹千里迢迢赶回来,抄起扫帚就砸到了陈霓伍头上。 陈霓伍擦了擦脸上刮出来的血丝,偏头示意胡波给安家费。 厚厚的一箱子现金,为他们争取到了送葬的资格。 陈霓伍没送到山上,辛雪和刘绚也不能去,这是在边港,他们三个太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