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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霓伍递过去一双筷子,“先垫肚子。” 陈霆坐到他身边,接过筷子,夹了一只鸭蝴蝶,“这么晚哪儿买的?” “夜市,”陈霓伍拿起一瓶啤酒,对着嘴灌了一口,“味道一般,但边港这个点就他家有了。” “噢……”陈霆啃了几口鸭蝴蝶,吃相谈不上斯文,也不难看,眼睫毛垂着,似乎在琢磨事儿。 雨下得愈发大了,吹进窗的风都带着湿意,玻璃上映出他俩坐在床上的画面,在暖黄灯光的衬托下,懒散又温情,哪怕长得都不像好人。 手里的啤酒只剩半瓶,陈霓伍仰起头,一口气灌完,弯腰又提了一瓶。 陈霆连着啃了两个鸭蝴蝶,别的东西一筷子都没碰,应该不是不爱吃,只是鸭蝴蝶离他最近。 这个人在思考,所以没有去选择。 思考什么呢? 果然还是太反常了? “你……” 他们异口同声,不约而同看向对方。 陈霓伍从兜里掏了包烟盒,取了一根点上,等不到他说话,就自己开口了:“你酒量怎么样?” “以前还行,进去不常喝就不行了,”陈霆捏着鸭蝴蝶的骨头,朝他笑笑,“和你上次醉了差不多吧。” “里面还有酒喝?”陈霓伍问。 “有钱什么都有。”陈霆说。 陈霓伍点点头,“谁给你送的钱?” 陈霆看了看他,“大哥吧。” 陈霓伍深深吸了口烟,吐出来,举起酒瓶示意,“我是不是,欠你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