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定日常
点头,忽略了因为疼痛而下垂轻颤的指尖。 5. “呼、呼哧……唔咳咳咳……嗬,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凌晨一点多钟洗手间灯光大开,隔音效果极强的磨砂玻璃门透出跪在洗手台下的模糊人影,微酸性质的雪松在有限的空间里横冲直撞,秦誉自虐般撕扯着后颈痛到麻木的腺体,犹如万千柄灼热的尖刀刺入脊髓。 嵌入式洗手盆中的排水口还残留着没有完全流下去的水渍,仔细看还有几根欲断不断的血丝,秦誉手上沾着的水打湿了袖口,黏腻地贴在手腕上,秦誉匆匆抹去泪腺酝酿出的几滴生理性眼泪,无暇顾及。 旧伤复发是一瞬间的事,秦誉的腺体问题无法根治,而秦誉也不希望根治,似乎只要那小块东西还一直疼,他就又能回到那个残阳泣血的战场,将倒在他跟前的战友从死神的魔掌中推离。 白炽灯光在此刻莫名刺眼,秦誉泪眼摩挲地挡住头顶射下来的亮光,无言的疲惫浪潮般裹挟了他。离开战场的秦誉并未因此感到一身轻松,在他引咎辞职的第二天这条军事机密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社会。军区方面的任何一条新闻都需要经各部门严格把关,社会舆论却像迎风的旌旗猎猎作响,呈现两极分化的二极管局面。有人讥笑秦誉铩羽而归无颜面对众人,有人反击军区许多部长追名逐利不顾战友死活,正负两方一时之间分庭抗礼,层出不穷的报道以迅猛之势轰炸了全体民众,人心惶惑。 秦誉略显狼狈地起身,尖锐的刺痛悄然而至,疼得他涔涔冷汗直往下滚,手心掐出了十道瘀血印。 “小五,周延,十一,史承文,周正然,高定贺……”秦誉细声呢喃着三年前逝去的一千零八条生命,过去的一千多天他对这些名字倒背如流,拿走当初死亡人员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