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望(七)
向要强的母亲露出这幅脆弱的模样,莫望这次却没有再去触及她的痛处,只是淡淡道,“但是我跟阿年,还有可能。” “mama,如果你敢断送了这种可能,”莫望温柔的笑了起来,语气中却泛出一种接近残忍的冷酷,“我就让那个男人失去未来的所有可能。” “爸应该不知道,那个男人至今还跟你保持着联系吧。” 他的瞳孔黑沉沉地,一眼望去,令人有种如坠深渊的悚然与寒凉——可他又是一个知晓分寸的,在这一句足够分量的威胁之后,就轻轻摸了摸了嘴角的青肿,不再看她一眼,转身抬步离开。 那天之后,时云澜便一直做噩梦,除了在家里会好一点,一旦在外面就会想起莫望那个令人后背发凉的温柔微笑。 那是不死不休的偏执,也是孤注一掷的狂赌。 时云澜终究是个普通人,她不想看到初恋被政治联姻的丈夫逼到走投无路,也不想看到独子因得不到心上人而走上法制栏目,最终选择妥协,成为了帮凶。 雷雨大作,时云澜躺在床上,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她才起床吃完早饭,就接到了蒲家父母拜访的消息,这个节点没看到莫望,时云澜本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眼下虽说心中不安,但还是见了蒲家父母。 蒲治英态度彬彬有礼,只是语气比较强硬,询问自己儿子昨日被带走,手机打不通,莫望究竟将人带到何处了。 闻言,时云澜心里便是一咯噔。 她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但在这个关口却不能说出来,若是说出来了,可能蒲治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