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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也没什么重要的人。人生于他,像海边堆沙子,不管砌出多少形状,一波海浪就打得平整,海水褪去不留痕迹。 打断易木石万元归宗,刹那长久的,是脚踝处传来简直要折断骨头的剧痛。坠落之势被阻截,身体颠了一下,死透的杀手尸体终于绵软脱力,几十米摔下去血rou横飞。 易木石在冷风里倒吊着微微晃动,半晌才回过神收紧腹肌下颌,奋力自下向上看过去。 腹部卡在边栏探身出来,两手扼住他小腿和脚踝的男人,面无表情,手臂上肌rou紧绷,青筋暴起。 易木石伸手抠进墙缝,找到着力点撑住,缓慢将身体向上推动,倒退着攀上边栏,直到重心回到天台里面,脚落地瞬间,劫后余生的冲击震过心脏。 舒漠阳已转回身坐在地上,神色疲惫,眼中平静无波,右手垂在身侧,血红从腕上纱布下涌出,很快便在地上积成一滩。 之前挑断手筋的砍伤,缝针后肌理尚未完全愈合,被猛烈冲击的力量生生撕扯开裂。 易木石愣了片刻,猛蹲下身顾不上止血,先去掐他手腕附近内关,神门几处大xue,又握住僵硬弯曲,毫无知觉的手指。 “你知不知道”,易木石呼吸收紧,嗓子干哑,“你右手,彻底废了,再没得治。” “知道”,舒漠阳无动于衷看着他,“你之前说过。” 楼道里仍不时枪响,偶尔惨烈凄叫,半晌归于平静,天台门口处出现个满身满脸都浸染鲜红的男人,身高不足一米六的矮小,皮肤白皙,走路摇晃不止,像是兴高采烈的蹦蹦跳跳。 他走到舒漠阳身前,弯腰歪头看着,一张娃娃脸显得天真,声音清脆:“主子,我们最快速度赶过来,你怎么会连这么一群杂碎都收拾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