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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泽第一次坐自己车的副驾,祖宗总把座椅调的b较靠前,她说脚要斜面踩在前档上,那样b较舒服。 他没调动祖宗的座椅位置,挺高个儿的大长腿以一个很曲折的角度折起来,看着就难受。 庄崇瞥他一眼,“你不难受吗?” 庄泽好不耐烦,脑袋里想的全是一会儿怎么去找祖宗,怎么见到她,怎么把人哄回来。闻声也不答,直到看着车开往另一区县才问上一句,“你到底带我去哪?” 这爷俩儿的相处氛围挺奇怪的,也不能叫夹枪带bAng,更没有假装亲近,主要是真不熟。 庄泽10岁就开始留守了,八年间只有他爷爷去世的时候,他飞到夏城悼念,那会儿算是跟他爸说了几句话。 俩人的微信只有金钱往来,也是庄泽真没钱吃饭了又联系不上他妈,才主动张口要,而后他U15打出成绩以后就自己赚工资了,再没怎么跟他说过话。 这里是个度假山庄,积雪覆盖,山庄的梁顶都变得圆润,放眼望去本该是白茫茫的一片,可偏偏点缀着扎眼的红。 人挺多的,笑闹着,庄泽往前走,脚下是红毯,被脚底雪水融化的印迹染得发深,左右两侧是冰封的玫瑰。他穿过拱门,室外的迎宾台上没有人招待,只有一张大的海报。 红底,上方金字一个大囍,下方墨迹提词了一纸婚书。 结尾——祝愿许nV士和郝先生新婚快乐。 许nV士。 许思琼nV士。 冰城市教育局局长许思琼nV士。 庄泽的mama。 周围的喧嚣声、脚步声、谈笑声似乎都消失了,只留下一片Si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