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剥榛子
没事就好请志同道合的朋友来家切磋。我想着多烧点,别让他在那头被人说小气。” 听范管家把冷文敏做的那些荒唐事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冷文昌强忍下已到嘴边的嘲讽,摆手示意随他安排。 范管家见冷文昌没有说什么,便壮着胆子挡在他前面,递过了第二张单子:“这是明天的礼乐单。您说这出门放什么好?大众用的丧礼进行曲是西洋的,要是选这个我得赶紧去和弦乐团知会一声。最近这结婚的多,怕去晚了被人请走了。如果选古典的,那选择就多了,之前联系的几家民乐团都随叫随到。只是他们乐器多,得找一个大一点的车去拉。那这钱……” 冷文昌被拦着不能走,难免心中不耐烦,听到这些繁琐之事更是没了好气性:“这还要问我?我没参加过几次葬礼,对这些不熟。您啊,干脆想象成自己出殡,您觉得归西时踩着什么鼓点儿痛快就给我二哥选什么呗。” 范管家闻言回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二少爷是我一手看大的,说句越矩的话,他就相当于我半个儿子。我看管不力,二少爷稀里糊涂地没了,我真想就这么随他去!”只见范管家抹了一把脸悲切地高喊:“别拦我!我干脆一头撞墙上跟着二少爷走!” 范管家嚷嚷得厉害,胳膊挥动着做出要冲撞的架势。可众人见他脸上无泪,两只脚又半天没挪窝,便看戏似地站在一旁不去阻拦,这让范老头一时陷入了尴尬。 冷文昌盯了他一会儿,等他慢慢放下挥舞的手臂后才接过了礼乐单:“这西洋乐,和那些个纸扎马啊人啊的不大配。更不要说您疼我二哥,从自己的工资里出钱给他扎了个大轿子。西洋乐配大轿子,天上的神仙看了要摇头了。这传统乐呢…西行问丧的唢呐太刺耳了。父亲这几天忧心过重有些耳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