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救
他就越发现,自己似乎做什么都是错的。 他不敢去了,所以被迫接受了黑暗。 十六岁的尘阶没有属于自己的一盏灯火,十六岁之前没有,十六岁之后也没有,他是寄人篱下的狗,生死,会不会有身上的疼痛,心理的折磨,都在他们的一念之间而已。 他们的随口一说,就可能会是他身上经久不灭的旧伤顽疾。 “父亲。”裴榈的剑尖朝地,剑上的血液滴落在独山个,溅起一朵朵血花。 崇明殿的主殿,空旷的屋内,裴榈站在裴绝身前,严屿几人则是在他身后,压制着那个本应该坐在主位的人,林州庆。 “您同我躲了这么多年,说来怪可笑的,明明我们是亲父子呢。” 裴绝刚被他当胸刺了一剑,又被喂了强蛊吊命,现在想死死不成,想逃逃不了,只能任由裴榈嘲讽。 他耻笑一声,声音嘶哑道:“你以为我输了,其实,四年前你就早已经一败涂地。” 裴榈和严屿几人都怔了一下,他猛地抓住裴绝的衣领,将人掼在地上,死命掐着他的脖子。 “你踏马这话是什么意思,萧棠当年的死,是不是你……”裴榈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声狂笑打断。 “你这点还真是和我不像,这么多年了还以为真的是自己杀了他吗,你对自己的蛊术,还真是没有度量呢。” 裴榈松了手,站起身,他明白了,可笑,当真可笑,这么多年了。 萧沂上前拽住他的手腕,急道:“什么情况,说清楚,大哥当年的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