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我的仓鼠也觉得我不是好人
的人,眼神、言语、肢体,乃至于微笑的弧度都可以成为他们不动声色改变人意愿的武器,但在性事上太宰治更倾向于和我语调柔软地撒娇,热烈而欢快地表达自己的感受,像一朵无比明艳的花招摇着,直到难以承受的时候,他会倦怠地闭上眼睛,眼尾的艳色像燃烧起来的黄昏;陀思、费佳更平和,轻喘的尾音总带着大提琴琴腔深沉震动的嗡鸣,亲吻他如同亵渎圣父像,罪恶和欢愉同时交织笼罩,高潮的刹那他会用手指划过我的脊背,像锋利的钢笔割开书页,落下阴晦诡谲的谶言。 我的仓鼠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角落里爬出来了,它身上的毛还没干透,一绺一绺搭在那,狼狈得像一只会自己滚动的微型拖把。我心疼地捧起仓鼠小小的身体,用脸颊贴贴它粉色的鼻子,听它小声叽里咕噜,语气凶凶的,大概是在指责我花心。 陀思支着侧脸看我安抚仓鼠,很自然地端起我的杯子喝水。杯子一侧印着可爱的黑猫图像,另一个配套的杯子在港口Mafia的首领办公室,印刷图案是怀抱超大瓜子的仓鼠。 我才想起来那是和太宰治一起手作的情侣杯,我不太喜欢出门,所以港黑的首领干脆把整套陶瓷制作工具都搬来了我的书店里,现在那大堆东西还在我的地下室吃灰。 ……老实说我没什么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