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2)
基於仅存的孝心,她始终没把回答说出口──赢家不会回头看。你要承认自己是输家就请便,别拖我下水。 那麽,为什麽那个意气风发男人会让她想到父亲?端详了许久才发现,是头发。那位大老板跟父亲的头发是同样的灰白sE。她又想起一件讽刺的事,她居然直到看到父亲桌上的照片,才发现父亲头上已经没有一丝黑sE了。 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 ──唉哟,怎麽这麽高?好恐怖啊!不玩了我不玩了! ──对啊对啊,我也不要玩了。我还不想Si呢! 果然是两个欧巴桑胜过一千只鸭子,刺耳得很。 她不知该怎麽形容心中的不屑。会怕为什麽要来?既然来了,为什麽不豁出去试一试?连弹跳索都绑好了,居然还站在弹跳台上大呼小叫,还真不怕丢人啊。 也许,那种被岁月磨得又粗又y的nV人,早就不知道何谓「丢人」了吧。 想到她们也曾是青春少nV,Ga0不好有人还跟当年的母亲一样,是众人追求的气质美nV,她就不寒而栗。 母亲也许不像这几个nV人这样粗俗,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年的美貌早就一去不复返,只剩一张愁苦惨淡的面容,整天夹在丈夫和nV儿中间,徒劳无功地试图打圆场。 ──这些钱你拿去买套衣服,赶快去找工作吧。试镜又没上,对不对?都这个年纪了,还有谁会找你演戏呢?快点清醒吧。 ──你要T谅你爸爸,他也是担心你,都是为你好。你要了解呀。 剧团的编剧要是写出这种跟废话无异的对白,早被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