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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郁沉的生日过完,紧接着迎来的便是春节。 以往庄郁沉自己一个人在国外都是跟学校的同乡一起过节,冷不丁的回到国内过春节,倒是有点儿不适应。 但好在有陈笙在。 沈清烨二十七那天就给超市放了假,自己撤的比谁都快,只留下头疼的芳姐和傻呆呆的陈笙收拾了一下超市。 所以,在放假的这几天里,陈笙很是能让庄郁沉感受到他对节日的激情与布置的熟稔。 二十九那天早上六点,陈笙便从被窝里爬起来,跑到卫生间里“哗哗”洗了两把自个儿的糙汉脸,然后在厨房熟练的洗好米煮粥,又随手掏了一个在超市儿买的那对儿青花瓷大碗绑着送的绿色塑料盆儿,满满当当的装了一下子水。 饶是庄郁沉再能睡也被他这一通三下五除二的火速cao作给吵醒了。 他迷了瞪的打了个哈欠,“扑腾”一下坐起来,跟丧尸复活了似的,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 直挺挺的,还顶着乱蓬蓬的鸡窝头。 他这头发乱的还很有个性,团团卷卷的盖上了半边脸,凌乱且不富有美感。 可以说是睡的十分出色了。 而后,他垂直着向后一倒,整个人埋进了柔软的床铺里,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看了——三秒钟。 然后又打了个哈欠。 他赤着脚下了地,瓷白的脚和黑色的地砖构成强烈的色差与美感,脚面上蜿蜒的青筋都是如此情色,勾勒出每一笔柔软。 打开门,他看见了穿着灰色的运动裤和白色的半截袖蹲在地上洗抹布的陈笙。 “现在还很早,”陈笙抬起头来看他,蹲在地上的模样儿,更像一条傻了吧唧的大狗。他圆圆的眼睛略微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