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遥遥相对?之二
中的白月光呢?我宁可相信她真的是这麽想的,但也後悔过没有坚持改变她,由她的自卑愈演愈烈,过头了成为变态,不断压抑自己,但情绪已无法藉由外表的活泼开朗掩藏;不断追求完美,实际只是让标准越来越苛刻好否定自己。到最後连自己都不会赞美自己了。此後她的房间撤去了镜子,也不敢再看我对镜练舞,不愿经过落地窗乃至一切能反映身影的物T旁边,就怕看见写满了缺点、贴满了标签的自己。」 「她得了忧郁症,加上接二连三发生的糟心事,点子被同学偷走、科系被亲友否定、是个好苗子却因为羞於将作品呈现,让老师们无奈之余不再重点栽培她,原本在握的推荐函也没有了,未来的康庄大道被整条掀翻——」 「而我因为面试结果不佳,不得已得参加七月那场大考。适逢最後冲刺阶段,为了不影响我她什麽也没说,就一个人闷着。而我不可能没有察觉异样,只是附和着她告诉自己再撑一下,考完一定好好陪她。」 他若有似无瞥了环绕着他们那低矮的墙,眼中透着後怕与侥幸,被纬荷观察到了。 「然後呢?」从他的反应,她隐隐猜到合理的发展,只是想听他亲口推翻。 「我终於考完了第三天,本当欣喜若狂的时刻,却是她丢盔弃甲要放弃一切的时刻。当晚她准备从这个高度一跃而下,万幸我即时赶到阻止憾事发生。她也像你一样对我歇斯底里的大吼,b你还激动。」 你走开!不要管我,我不会再碍你的眼了,也不用担心配不上你了,当作我们没有在一起过吧! 那句当下来不及厘清,後来她绝口不提的话至今仍清晰侵凌着他的耳膜。 分手多年,疮疤依然没有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