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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T机能完好,但不知为何就是无法醒来」。 这是心病。 不管谁来结果都是一样的。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唤醒他。 就我的立场,我相信没人b我更希望十三号能尽早醒来。说来讽刺,如今能救我脱离如深渊般无尽恐惧的只有他了。 而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待在惨白的医疗室内,坐在同样苍白的桌前,面对黯淡sE彩文字的纸而已。即便已经窝囊到连自己也不齿的地步,依旧得表现得泰然自若,不让那群人有机可乘。 带着这样难以言喻的心情等待黑夜再次降临,此时的我握着萤光bAng在夜晚的医疗区巡视。今晚是我负责值夜班。其实原先表定的值班人员并不是我,而是一位资深前辈。可是前辈却在下午突然挂病号,身处於医疗资源不足又急剧恶劣的气候环境下,再微小的疾病都不可等闲视之,所以室长命令他在寝室内休息,等痊癒後再回到岗位,避免恶化跟传染。 然後,可想而知值班的责任就落到其他人身上,当所有人都做好从容就义的决心後,室长却直接点了他们想都没想过的名字,那就是我。并不是觉得我没有执行夜间照顾的能力,而是今天的值夜人员只有两个人,除了原先安排的前辈外,另一位就是室长。我想我永远都会记得今天同事们离开医疗室前向我投来怎样怜悯,甚至悲壮的表情。 经过长期的JiNg神压迫洗礼,让我在单独面对室长时可说是分分秒秒都战战兢兢,但他没有像预想中那样下达任何刁难的指令,只丢给我一份报告,叫我在夜间巡房时顺道送去通讯室就放人了。 橘sE的萤光能照亮的范围不广,几乎看不见前方的路。小心翼翼迈开步伐却踩到异物让我一阵踉跄,不只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