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

   阴暗的卑劣越发衬托得这种被伤害的善良可怜委屈,男人发了火,他把谢夏叫到书房,冰冷的视线扫视谢夏全身上下,在谢霖渊的目光中,谢夏是一个垃圾,一只老鼠。

    明明是父子,两人交集却还不如打扫卫生的阿姨。十年来,谢霖渊同谢夏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今天所有的都破了例,男人面色上不显露任何神色,他就坐在高背椅上,深色家具折射出冰冷的光,只一眼,男人就给谢夏判了死刑。

    谢夏低垂着头,在被男人叫进书房前,他已经歇斯揭底地解释了许多遍。在踏进男人书房的这一刻,他突然累了,这种疲倦侵入他的四肢百骸,以至于谢夏头一次生出了愤怒的、想要撕破一切虚伪的冲动。

    “你知不知道错了?”男人的声音淡淡,即使现在想起来,谢夏也能感受到其中的胁迫。

    他只手轻轻地叩击在深色书桌上,一下一下,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宣告了谢夏的刑期将至。

    十六岁的少年第一次抬头直视他的父亲,挑战这位家主的权威,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踩在男人的雷点,偏说的人就想要倾泻出所有的报复不忿,不计后果地撕破横亘在两人间薄弱到不可见的温情。

    “我没错!错的是你!你不负责任颠倒黑白,纵容谢怀熙一错再错!你一家之主明明知道他的手段他的伎俩,只是因为你宠爱他、所以是他的错也必须变成我的错!”

    “您是谢家的家主,拥有权利威望。我是你不受待见的私生子,你讨厌我理所当然,可你纵容谢怀熙对我的污蔑,这就是你的错。我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