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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开始翻旧账,“不如现在把柏英叫回来,你问他,我可带他去过和平路的房子,可带他见过张妈,可带他回过四川见我小姑?应闻隽啊应闻隽,不说我小姑,我还想不起来。” 赵旻怒极反笑:“你当我不知道你跟着我小姑在做些什么,你打着她的名号做事,以为就这样容易?就没发现她手底下的那些掌柜都卖你面子?这里面水深着呢!你以为是为着什么,还不是我赵旻去挨家挨户打点送礼低头哈腰替你引见,你以为我这过去一个月都在做些什么。打发宋稷那个草包,眨眼的功夫就够了,我累死累活在外当孙子不说,到你面前还讨不着个笑脸,你现在还要因为别人三两句话怀疑我!又给我脸色瞧!” “赵大少爷!”应闻隽也仿佛忍不下去似的,质问了句:“你想说什么,想说你喜欢我?说你爱我在意我?说你这些日子为我忙前忙后是动了真感情?你同柏英睡了四年,同我呢?连四个月都不到,你凭什么让我信任你!你们家柏英有句话说得好,爱算不得什么,钱才要紧!你那二十条小黄鱼给少了!” 说罢,又生怕给赵旻的刺激不够,补了句:“恐怕往后也不是你家的了。” 六姨太:“……” “逢场作戏,互相利用,算不上真心在意,你没玩够,就在意,等你玩够了,就不在意了。”应闻隽冷冷看着他,连他自己也未曾想到,竟把赵旻同杨贺的对话记得这样清楚,“恐怕你们这些公子哥们私底下随口说的,才是真心话吧,你可别演着演着,把自己也给骗进去了。” 此话一出,赵旻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极其古怪,像被应闻隽掐住了喉咙,一口气上不来。 他一瞬间气焰尽消,耳朵似在冰天雪地里冻过,一片通红,盯着应闻隽看了半晌,突然低头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