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解我心
的田园和珍珠般的城市。在这片土地上,希腊人、罗马人、哥特人、阿拉伯人像潮水一样轮番涌入又退走,留下他们色彩斑斓而挥之不去的烙印。吉普赛人像蒲公英般到处漂流,只有在这片土地上才能生长出那哀伤而恣肆的弗拉门戈之花。 穿过茂密的树林,山路被太阳烤得发白。艾丝美拉达一路都在采野花,编成花环戴在头上,接着又编手镯,把自己打扮得像一个山野精灵。她像孩子似的又蹦又跳,裙子一闪一闪,像树叶间洒下的阳光。埃利克看着她,忍不住嘴角上扬。没有遮掩,不带目的。在他阴郁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过这种时刻。大概,这种情绪叫做“开心”? 艾丝美拉达一时兴起要带他去拜访自己小时候成长的吉普赛村落,但是山路崎岖难走,他们只好把马留在镇上徒步前往。 “小心脚下!”埃利克话刚出口,她就不小心踩到一块碎石,身子一歪,刚好被他递过来的手扶住。 “谢谢。”艾丝美拉达微笑。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让两人都觉得有点尴尬,一个迅速回撤,一个低头理了理被山风拂乱的鬓发。 但是某种叫做“相敬如冰”的氛围好像无声无息地破掉了。在之后的山路上,每遇到一个陡坡或是经过溪流里的踏脚石,埃利克都要走在前面,然后把手伸给她,好像她是才刚学会走路的小孩。 “我自己会走。”艾丝美拉达抗议,却被他淡淡地堵了回去。 “不用我提醒你舞蹈家的脚有多重要吧?” “那好,我累了,要休息。” 艾丝美拉达说完就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