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花茗醉、捌
安心睡吧,不会做噩梦的。」 「你……」韩璧渊想问话,但又觉得问与不问都没什麽分别,又把疑惑吞回肚里了。 晋磷挨近人,嗅着那人身上清雅的淡香,忽听那人追忆低喃:「为师羡慕过你的。」 「我?弟子有什麽好,让师父也羡慕?」 「羡慕你有太平日子。」韩璧渊语气很淡,像是快睡着的声音。他轻喃:「没见过什麽血腥,不必经历门派间角力争斗……那年亲眼见同门一个个惨Si眼前,自己却连惊怕的余裕也没有,我带着情同手足的师妹逃,把她藏在怀里,还没逃出生天,就陷在雪地里,血一直往外流,灵气也散了,很疼,连魂魄都疼……师父说,我有心魔。喝着茶,守着你,这才慢慢不再做噩梦,不再看见心魔,可我总不能将你留在身边那麽久的。你有你的道,而我有我的。」 晋磷舍不得师父难受,小手在被里m0索,握住韩璧渊一手说:「我会陪师父,别怕。今後还有很长的路一起走的。」 韩璧渊抬手m0他头,心里温暖,安详入眠。 室里一片寂静,男人甫入睡,晋磷就睁开眼挪近其身侧,b黑夜更深沉黑闇的轻丝缕缕缠绕在其鬓发间,晋磷微启唇熟练的将那些黑烟x1入口鼻,眯起眼将那些令人困於噩梦的黑气都吞食乾净。 这一刻,晋磷所为如同过去十年来一样,在他还痴傻时就懂得凭本能将梦魇吞噬,只因他不愿这个人难受。他是一心一意的想看到韩璧渊好,小手温柔轻抚着师父的侧颜,轻声细语:「师父,祝你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