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河未遂后发高烧的小林和哭着照顾老婆的触手小柏
声叫道:“……mama……” 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 大狗伸出的舌头顿住了。它往下凑了凑,轻手轻脚地舔掉青年眼睫间的一颗水珠。 ——林疏玉在做一个支离破碎的梦。 梦见了小时候。那时候他的父母刚结婚没多久,感情好得如胶似漆,一切都美好得像是罩了玫瑰色的梦幻风滤镜。母亲那时经常组织全家去看展、参观博物馆、逛游乐园,父亲则会在他走路走累的时候会顺手将他举到头顶上坐着,告诉他他是被爱的。 已经回不去了。人类的婚姻是一个谎,感情更是。当激素退却,滤镜破碎,爱也就消弭了,那些鲜活的人影也就死掉了。 有什么能够地久天长呢?即便硬着头皮视而不见地过下去,也都是自我欺瞒罢了。 柯黛不愿意将自己困在一段破裂的感情里,于是决心抽身离开,将自己还给当年那个艳光四射、温柔多情、充满艺术气息的少女。父亲也不愿意和一个已经不爱自己、自己也不怎么爱了的人互相折磨,于是同样选择抽身离去。 他们都一样,都不想正视那些会给自己带来痛苦的东西。而林疏玉作为这段感情的结晶,这场痛苦的产物,理所当然地被扔在了原地。 没人能强迫父母爱自己的孩子,何况他们在离婚后也的确尽到了抚养的义务。他们给钱给得相当大方,以至于林疏玉从来都是同龄人里最有钱的那一茬,甚至还因此收获过不少羡慕。 林疏玉觉得脑袋很痛,已经不痛了的胃也开始痛,全身上下每个部位都在处心积虑地折腾他。他知道自己病了,病得还挺严重。 跳了河,又淋了雨,不发高烧就见鬼了。 毕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