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可能已经疯了,可是我真的尽全力了。
个,回答我吧。” 柏洛斯果然回答不上。每个问题都刁钻得要死,逼着他将自己最恶毒的一面赤裸裸地暴露出来,一丝不挂地铺在LIN面前。柏洛斯感觉自己像只被剥了皮拉到太阳底下暴晒的低等动物,血液都被炙烤得焦干,恶心巴拉地覆在骨头上。 林疏玉偏过脸,捏过柏洛斯的下颔。对方满脸写着惊恐。一副天都塌了的模样。他不解地望着柏洛斯,问:“有这么害怕吗?” 方才还不可一世得要死,仿佛天底下唯他独尊,没人管教得了他。现在居然怕到双唇发白,牙关紧紧咬合在一起,用力到微微发抖。 过了好几秒,柏洛斯才缓缓松开牙关,说:“我怕。我每一天都在害怕。” 他使劲圈紧林疏玉,力气隔着斗篷压过来,让林疏玉感觉被勒得气都喘不上:“我每一天起床前都要想一想,今天会不会是你留在我身边的最后一天。想一想如果你一定要走,我该不该留住你,要怎么留住你,或者该怎样让你走。想一想如果你没有离开,那明天会不会,后天会不会。我觉得我可能已经疯了,我觉得自己失败透顶,可是我真的已经尽全力了。” 林疏玉觉得他确实疯得不轻。他紧了紧被柏洛斯扯得有点往下掉的斗篷,看了对方一眼,掐了掐隐隐作痛的眉心:“……回去慢慢说吧,冷死我了。” 时值星回,天寒地冻。林疏玉十分后悔来柏洛斯的作案现场抓他现行,浪费了瓶隐身药水不说,明天绝对要感冒发烧了。 柏洛斯显然也看出他脸色不好,赶紧掐住了话头,没有继续没完没了地怨夫下去。两人沉默地往前走,身影一前一后地投在了冰冷的石砖上——柏洛斯的影子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