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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哭了。”

    他拒绝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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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程恩像是被问到伤心处,刚刚的泪痕,又添上了新的泪水。

    他嘴唇发白,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打颤。

    “我meimei死在了,听说是做知青,生病了,因为在乡下,没有得到好的治疗。”

    他抬起头不想要让眼泪流下去,他meimei还那么小,她才开始新的人生。

    他蹲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脸,哭声并不是很大。

    付尚青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人各有命,节哀吧。”

    “要是我当时阻止她就好了,为什么告诉她,要是那样她就好好的活着了。”

    付尚青没有在说话,他轻轻的拍打他的背,让他把这些都说出来。

    想到自己也是个很可悲的人,还想着安慰别人,可真是可笑。

    他一脸苦笑,夜晚很安静,月光照不进晦暗的角落,自己也不能奢侈那一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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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了吗?”

    鲍程恩停下哭泣,他眼睛都哭肿了。

    他点点头,声音很沙哑“谢谢你,付尚青,我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要回去了。”

    付尚青看了一会他,没有说话。

    “你要什么时候回去。”

    他眼里出现迷茫,他要什么时候回去,可能就是没有用的时候吧?

    付尚青:“可能也快了,我听说,慕程蔺家里已经在打关系了,过不了多久就要回去了,到那时候,我也差不多了。”

    “嗯。”

    付尚青起身,拍了拍衣服:“早点休息吧,哭久了也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