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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被碾作几段,鞋尖又踩上断面缓缓研磨。寒风冷彻,天将黑未黑,临近晚自习的点,校园里寂寥无人,远处只有广场地砖反S着灰白的光。

    手机屏闪了一下,成欣看到了新消息:别回教室了,慢Si个人,直接来舞蹈室。

    她拎上手边的大包小包,站起身。

    最近她们在为校元旦晚会排练话剧,为此还专门借了个艺术楼的舞蹈教室。成欣手上这堆大部分都是今天刚到的演出道具。

    她尽量轻手轻脚地推开舞蹈室的门,但活页传来的嘎吱声还是令不少人注意到了她。

    “嘿,”一个nV生说,“罗筱同,你的小仆人来啦!”

    罗筱同本来正在看手中的台本,闻言为之一笑:“说什么呢。”

    “她是公用的。”

    成欣背对着她们,专心整理手上的东西。除了演出道具,她还带过来了一些吃的,以防这帮大小姐排演到中途再发脾气。

    这段日子的教训告诉她,不仅要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还要尽量让人挑不出错,才能最大限度保护自己周全。

    但她越是做得完美,就越是惹人招惹。单纯的跑腿使唤已经不够,一些人开始故意提出刁难人的命令,这样成欣做不到的时候,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责难,甚至加以惩罚。其他冷眼旁观的人则会在心里盘算,还不够,下次还能做到什么程度。

    好似在用力按压一个弹簧,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爆发点,可是它一直没有来。成欣的忍耐似乎没有上限,屡遭作弄的她甚至能将事情完成得愈发漂亮,这也使得她们最近的手段越来越直白,越来越幼稚,有时候上T育课都能无故被人绊一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