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章、有|避嫌、第二次春梦
归根结底,都是他自找的。 沈席清后来找了他一回,似乎是为了宽慰他而来,讲了一大堆话,季潮生没记住,只记住了最后一句。 他说,“潮生,你这样做是为什么呢?不是想要保持距离吗?” 沈席清用一句话就让季潮生沉默了。 季潮生红着眼睛死死盯着他,没有开口。他想,对,我习惯你作为我的朋友在我的身边,习惯你只是作为我的朋友在我的身边。 太习惯了,所以连情感越界都不敢说。 沈席清走了。 季潮生回了租房,感觉从来没有一刻比今天更明白自己的症结所在。他太把沈席清当朋友了,一起长大的朋友,熟得太过了。半生不熟的朋友好上床,熟了二十多年的朋友怎么上床。 怎么不可以上床。 他拆了根烟,叼在嘴里还没决定好要不要染上这个坏习惯,想了想,又想起来沈席清不喜欢烟味,才把烟撇了。 当晚,他又做梦了。 梦见沈席清来了他家,他刚坐起来想问他怎么来了,梦里的沈席清没等他开口,就吻了上来。 沈席清捧着他的脸,几乎虔诚地品尝着他干涸的唇。 好不容易被放开,季潮生又想说些什么,却被沈席清的动作生生咽回去。沈席清抬眼看了一眼他,这一眼既没有往日的温柔和熹,也没有上次梦里相见时的楚楚可怜,而是有点克制的癫狂,他的手轻轻扼住季潮生的脖颈,摩挲着他的喉结,季潮生只是看着他的眼睛,沈席清的眼睛很好看,是很标准的桃花眼。 平常面对别人清清冷冷的,笑不达眼底,在梦里对着他却一点都不知道遮掩情绪。 季潮生突然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