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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变笨了。”随明嗓音沙哑,讲得断断续续,“还有谁,会将你们托付给远在南华宗的我呢?” 沈知晗先是一怔,随即一股寒意侵袭他的身体,登时四肢冰凉,手指颤抖,不可置信又仿佛急于确认般问道:“是,谢……谢寒……” 谢寒山。 无数的白光在沈知晗脑海中炸开,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是谁都好,为什么会是……谢寒山…… 他亲手刺穿身体,换取自己出路的谢寒山。 随明覆上他手背,关心问道:“怎么了,你见到他了吗?” 沈知晗紧紧咬着牙关,“师尊早知道谢寒山没有死么?” 随明:“我赶到他被围剿之地,看到了他用我们二人独有方式给我留下的消息,他说他不会死的,让我等等他,他一定会想办法脱身回来找我。” “谢寒山总是很有本事,也总让人相信他。” “你看,他将你送来,不正是说明他还活着,还在努力想着与我见面么?” 沈知晗喉头发哽,几要发不出声,艰涩道:“师尊……” 随明眉眼生得清冷,此刻却温柔如同初绽桃花,卧蚕饱满,唇角弯弯,沈知晗从没见过师尊这副模样,也没听过这样令人想起江南暖春的软糯声调,“他说思朝殿太冷肃,紧闭的殿门总像要将他拒之驱离,若是我将门打开,他看到了,就知道我在等他了。” “只是我一个人太久了,难免有些孤单,记忆也不太好,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 “他还好么,他还在等着与我相见么?” 随明笑着,眼角却无端端生出几丝落寞疲惫。 “思朝殿的殿门,已有三百年未曾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