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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似浪涌翻腾。 照理来说相差一个大境界,祁越应早就不敌,可张扬招招式式看似凌厉,却像凭借一身渤发内力强硬而为,比他那乱砍一通的刀法显得更为笨拙粗陋。几个回合下来便被摸清了出招习惯,只稍加思虑,便能轻易化解。 张扬自然不能忍受祁越这般挑衅蔑视之举,身后悄然聚力,借扇柄划出利刃,闪电般疾冲而去,是要置人死地之招。 这一下来得突然,沈知晗想出声已来不及,直勾勾盯着那破风裂地之刃,心被高高吊起,他相信祁越,却仍旧担心以张扬修为会对他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连祁越自己也以为定要吃下这非死即残的伤害——可令几人都未想到的是,这原应重击在他身上的风刃,竟巧妙在最后一刻轻描淡写化作一缕微风扬去。 “小越!” 祁越看着自己双手,显然也陷入疑惑。 张扬则是咬牙懊恼,倒不显得多为意外,只唾了一声,复又运气攻去。 祁越重新与他交战,却多留了心眼。 果不其然,若只是普通小伤倒没什么,但凡危及生命,张扬根本无法伤及他半分,换句话而言,便是不败之身。 可张扬虽不能真正重伤他,却能无尽消耗他,祁越在对战间隙问沈知晗,“师尊,你究竟要做什么?” 沈知晗担忧他伤势,也记得自己目的,忙答道:“月圆之夜,我要到晦冥海,帮我,你要帮我。” “还有几日?” “三日。” “好,”祁越手背擦过嘴角血迹,笑道:“我便再拖他三日。” 他果真说到做到,张扬也知道自己无法伤害他,便用些刁钻却不疼不痒的招式,若不躲则伤势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