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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垂目,尽力忽略屋内另一侧不断传来的交合声,心中冷笑:“你欺负林鸢鸢率性天真,害她受你蒙骗百年,当真是没有一点良心。” “我原先并没想到,是我师尊提点才反应过来种种不合常理。”祁越继续道:“刘志礼知书通礼,克恭克顺,熟读经史典藏,无端端不可能转了性子是其一。” “其二,纵使他得了一官半职,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权势滔天灭口两家近百人。”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刘志礼从头到尾并不想害林鸢鸢,留她骨灰只为希望她安宁,若是害怕报复,大可设咒令她不见天日。” 那声音也笑道:“继续讲。” “此事已过百余年,当初种种无可考究,但我猜测你从中作梗,是从林鸢鸢欲上京寻刘志礼开始——我不知你用了什么法子,但他们京中唯一一次见面,刘志礼也许并不是一个正常状态,对么?” “将林鸢鸢卖进花楼,看她被折辱再假意营救——不过一个怀揣念想的小姑娘,在最绝望之时施舍希望,又将这火苗一般的希望湮灭。你真是将人肆意玩弄股掌之间,我不明白,你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 “比起林鸢鸢手段凶残,你才更是暴虐无道。” 烈风从雕窗外灌进屋内,吹得那琉璃盏烛火摆动,熠熠点点。一道身影缓步靠近,至祁越面前停驻——正是当日那允诺林鸢鸢要接她离开的王世衡。 姿容绰约,任情恣意,丝毫不见那日温文尔雅模样。 王世衡手持一柄水墨折扇,至上而下审视祁越,脸上笑意渐浓,狭长的狐狸眸半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