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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边角,南华宗虽为修道一途,藏书阁却海纳百川,沈知晗所知关于佛教大多是以往在南华宗时书中所见,浅显的尚能说道几分,若真深入探讨,那边什么都暴露了。当即补救道:“我并非质疑,只是好奇,此处灵气已然衰减,为何仍要将寺庙建在此处?若是要供奉,到信徒更多之地不是更好?” “施主还是不明白。”僧人面善目和,微微笑道:“你不过是认为此处人烟罕至,想不通寺庙建造于此的理由。可施主方才也说,我这地方偏僻,却庄严雄伟,玉砌雕阑,五树六花皆种——如此大手笔,当真是为了几个信徒么?” “此处幽僻安闲,日日能沐浴佛光,满山麓皆能听见佛钟悠扬,若真有香客络绎不绝,那还得这般清净呢?” “再者,施主又如何知道,我这少了信徒?” 僧人转过头,一双沉寂如潭的黑眸看向沈知晗。 沈知晗被这眼睛盯得发麻,脚似灌铅,却又无法移开对视目光,好似一瞬间身体不由自己控制,至僧人转过头,才如释重负,指尖微微一颤,从另一个静默的世界回归。 他心跳轰然加快,前方便是甬道尽头,左侧千手堂,右侧则是藏经楼,便是在二人说话之时,两名缁衣正从千手堂前经过,皆双手合十,默念经文,从始至终未将视线移到别处。 “悟心容易息心难,前来朝拜之人,不过求个心安。”僧人话音一转,慈眉善目,全无方才冷悚模样,引他一观千手堂,此处摆设稍逊色于大雄宝殿,中规中矩,香池里有几束燃到一半的竹香,“公子可要上一炷香?” 虽处处佛光普照,沈知晗却觉心惊胆寒,委婉拒绝。僧人并不强求,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