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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见到同样遭遇的女人,神态疲惫,重复忙碌着手上事物,都是年轻模样,却平白生出行将就木之感。 替女人挽起落到眼前的发,沈知晗正欲说些什么,村尾处一阵草叶窸窣,那处已十几座屋舍已荒废多年,尘垢堆满断墙,此时传来动静,定然有其他人入了村。 暗道一声不妙,捉起周清弦手腕躲到一旁房檐下,却听来人大大方方,脚步稳健,伴着几句孩童尖细嗓音。从墙边往外望去,正是一红衫女子飒沓而来,腰间一柄细剑,姿容侬丽艳绝,单手提着孩童后颈衣衫,活生生将人拽离了地面,步态轻松,倒像仍有余力。 方才叫喊声便是从孩童嘴里发出,他被拎在空中,四肢乌龟一般挣扎攀动。女子几声爽朗大笑,径直走到二人藏身房檐下,掷小鸡一般松了手。 孩童头发挣扎中扯得散乱,抬头见到沈知晗便泪眼盈盈扑上去,哭腔软哼哼唤着“哥哥”,抓着他的衣摆不愿撒手。 此人正是昨日带他上寺庙的山肆,见到熟悉面容,沈知晗不免有些意外。不等山肆抱怨,女子哼笑道:“我看着孩子鬼鬼祟祟地窜在山林间,想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就顺手扛来啦。” 周清弦抱剑倚在墙边,沈知晗与她亲切打起招呼来。 “蔓菁。” 程蔓菁吟吟笑道:“好久不见。” “是,你出落得越发好看了。” “这是自然。”程蔓菁一挑发尾,朱唇玉面,眉眼弯弯,确有绝色之相,“几年不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