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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却如何都尝不出味道,不过半刻,便扶着桌案反胃作呕,呛咳到喘不过气来。 他也没那么需要人陪伴,只不过伤心一点,煎熬一段,很快就能习惯,从前许多日子里,都是这样过来的。 过了两日,听说祁越赏了那只漂亮狐狸万计灵石,异草奇珍。 他坐窗前遥望空荡庭院,落叶飘满石阶,要入冬了,连偶尔来枝杈驻足的鸟雀也不见了踪影。 祁越不会来看他,却也不会让他离去。人总是占有欲与骄傲作祟,皇室里的君王不再爱一个妃子,也要将她锁在高墙里磋磨时光,让一朵盛放的花红衰翠减,日渐凋零。修了术法,有了比常人更多的寿命,却还是顺应着骨子里的劣根性,学不会爱人,更学不会放手。 他觉得自己渐渐变得像一个物件,是年少一场执着衰退后的食之无味,更是向对手耀武扬威的战利品。祁越胜负欲异常高昂,记了周清弦一次羞辱多年,终于大仇得报,最爱之人永不得见与一场彻彻底底的惨败,放他离去悔恨一生,反倒比杀了他痛快许多。 沈知晗不害怕孤独,不怕等待,只害怕自己被这么平平淡淡被遗忘,再不被人记起,再不被人需要。 时而想起那只猫儿,又总不住泣数行下。 他靠修行打坐排解等待漫长,偶尔听闻魔尊带着那只极宠爱的三尾赤狐去了苍雾林游玩,或是心情不好又灭了哪只妖兽哪处族群。行事之狠戾,越发不像他记忆中心性纯真,懂事乖巧的少年。 他明明教过祁越,要深仁厚泽,要怜悯世人。 也教过他——要一直爱他,不要烦他厌他,不要拥有他,再轻易丢下他。